香港風情食色性也
本帖最後由 luck7788 於 2018-6-15 11:54 編輯塘西風貌 - 約1910年
約1910年石塘咀皇后大道西近和合街的妓院及酒莊。
講你知,大寨的地面一層是鋪面、廚房和供奉神明的「神廳」,供奉最多為紫薇星或關帝;二至四樓後半部是妓女的閨房,通常二人一房,最基本有一張鐵床、一個四桶櫃、一張枱及幾張椅;紅牌阿姑則可獨處一室,甚至打通兩房,為爭客而花盡心思佈置一番;四樓為開筵用的寨廳,專供嫖客「執寨廳」之用。
大寨最主要的收入來自嫖客「執寨廳」,若嫖客鍾情某位妓女,為博鴇母歡心及成為心儀妓女的「入幕之賓」翻雲覆雨,便要經常到妓院開筵宴請全寨妓女,這便是所謂的「執寨廳」。每次嫖客都會註明寨廳是為某某妓女而執,開席時全寨會燈火通明佈置一番,又會大鑼大鼓歡迎該嫖客及其賓客,在他們沿樓梯登上寨廳期間,一眾「寮口嫂」會逐層高呼「某某少駕到」及「萬歲」!每次「執廳」需要三百至五百元,等於你們今日近十萬元了,每逢大時大節旺場,更須加錢,當中以農歷新年最貴。昔日十二少亦常常為我如花執寨廳,真回味呢…… 除鴇母和妓女外,每間妓院還養活了一批工作人員,
除提過的「豆粉水」外,還包括廚房的伙頭、服侍妓女的女傭、一般招呼客人的雜役(男役稱「四粒佬」、女役稱「寮口嫂」)、負責保安和「防止走雞」的「龜爪」、負責公關和拉攏闊佬幫襯的「廳躉」、稱為「八音響局」的演奏樂隊,及負責文書和會計的「師爺」;不少「師爺」本身為落難八股書生或西關大少,既可為宣傳妓院寫出亦淫亦諧的打油詩,亦可代妓女寫優雅端莊的情信予恩客或情郎。所以,每間大寨連妓女在內實際上養活了一百幾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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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中環一帶先係水手同英軍集中地,位置大約係今日既擺花街—當時係一條好出名既妓女街。後來30年代既灣仔填海工程,填成軍器廠街。連帶中環既海員宿舍搬到灣仔,咁海軍船塢(Admiralty,姐係今日金鐘政府總部)又係隔離,於是殖民地政府就係謝斐道起左海軍俱樂部(今美國萬通大廈),吸引左好多水手同外國人係駱克道一帶聚集(夏歷:《香港東區街道故事》,香港:三書店,(1995 年 5 月) 。)。咁因為依一帶係填海地,低租價同新發展地區令到酒吧愈開愈多。戰後附近既分域碼頭亦成為訪港水兵登陸既地方。天時地利人和之下造就左依個舉世聞名既酒吧區,灣仔娼妓業亦都因為咁而蓬勃起黎。
唔知點解,啲鬼仔特別鐘意食亞洲女仔,可能因為矯小身材、弱質芊芊掛,產生左一種「洋人解放華女人」既心態。60年代初既The World of Suzie Wong(蘇絲黃的世界) 電影版係講有位美國人Robert Lomax遠洋至港,同妓女蘇絲黃既愛情故事。場境不乏灣仔既六國酒店同酒吧,為左形造出灣仔酒吧既場景,連真既bar girl 同美國水兵都搵埋做臨記!啊Robert作為蘇絲黃既救命恩人,完美演繹出依種「後殖民底下既文化帝國主義入侵」。換返人話,姐係西人遠洋過黎溝亞洲女仔,係西方既角度係黎「解放」你班受中國傳統壓迫既軟弱女流。俾埋預告片俾你地睇,你就會明點解會話當年西方角度咁睇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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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是為了生存、為了提供身體能量而設的本能。然而,為何我們會「捐窿捐罅」找好吃的餐廳,甚至出現米芝蓮等的星級飲食指南呢?
由神經學家John S. Allen寫的《大腦裡的美食家》(The Omnivorous Mind: Our Evolving Relationship with Food)以物種的角度,了解人類如何「思考」食物。人類的智慧與文化的複雜性,遠超其他動物──包括我們的靈長類近親。我們的飲食習慣在自然界是獨一無二的:我們不是單純吃好的、吃時令的產物;食物還是一種文化載體,具有除營養以外的深層次意義,人類甚至由古到今都以食物拓展勢力範團,以現今的說法,這就是一種文化或國家的「軟實力」。
書中首先探究,即使影響健康,我們為何仍然喜歡吃「脆卜卜」的食物,到底油炸物有甚麼吸引力?這可能源於昆蟲。雖然現代人對昆蟲反感,但不能否認的是,昆蟲是絕佳蛋白質來源,在世界各地也時常出現在餐桌之上。記得早前到北京遊行,街頭有大量蠍子、草蜢等昆蟲小吃等着遊客,不過小肥波見到都怕怕,可女友人還真是女漢子,吃完一串又一串。
植物也是另一種自然界的香脆食品,當中的秘密就是「新鮮」。蔬菜在收割後,開始流失水份,營養成份也會隨之改變;對比不新鮮又或有問題的蔬菜,新鮮蔬菜的養份較易吸收、較脆身,顯然我們喜歡「脆卜卜」,是從我們的祖先遺傳下來的喜好。
經歷幾百萬年的演化,我們已發展出這種分辨食物好與壞、食物與非食物的能力。而某些如猶太人或伊斯蘭教徒禁吃豬肉的飲食禁忌,是與文化認同不可分離。如此對某種食材產生厭惡,拒絕再吃的態度,不僅是討厭某種食物這樣簡單,而是視之為「毒素」、不再是食物。不過,某一文化的毒素可能是另一文化的食物,反之亦然。
這種對食物的厭惡甚至對之反胃,是具有強烈的演化基礎。在自然界中導致反胃或惡心的食物都很危險,但在人類的角度而言,文化會影響此類基本認知,是一種雙向的關係──演化而來的智慧創造出文化,而我們又透過這些文化影響力,重新將前人的智慧及大腦定位。
又,因為大腦容量的增加,我們能做的事情也越多,單是記憶空間也需要更多。以煮碗餐蛋麵而言,就需要打蛋、切餐肉、開爐,然後留意各種食材熟透與否等等的步驟,都比你想像中複雜,要不然黑猩猩就不會只是用木條釣白蟻吃,牠們也會跟你一起「煮飯仔」。而這種能同時處理多種事項的能力,亦提升了人類應變能力與靈敏度,令我們成為萬物之靈。
古語有云:食色,性也。然而,人類「食好西」並非只是天性使然,而是前人留下來的智慧與恩賜,看畢此書你定會有同樣的看法。
原刊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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