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以為,在太空艙中一邊漂浮著做愛,一邊看星星是件很美的事,
是一種布爾喬亞式的小清新,甚至帶點波西米亞式的羅曼蒂克。
「一些地球上的年輕人會把事情浪漫主義化,他們以為這跟在游泳池做愛差不多,這是錯誤的。」
哈里·斯特說道。
「呼叫休斯頓,我們遇到了麻煩!」
「什麼類型的麻煩?」
「性麻煩!」
這一問題的困難程度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在沒有重力的情況下,人們怎麼做愛?
退休宇航員哈德菲爾德描述了他三次進入太空的經歷,並說道:「我做了21年宇航員,別說做愛,連打個飛機都得做巨量的準備工作。」
衛報:宇航員測試太空性愛,但是能和地球上一樣嗎
太空性愛是如此困難
很多技術人員和工程學專家都在試圖解決這個問題。
「為了讓伴侶間能夠靈肉相連,他們可能會需要繩子、掛鉤、手柄。」
「我們設計了一套裝備,這玩意兒帶一個有魔術貼的擋板,可以把兩個人固定在一起。」
而NASA訓練基地的宇航員則表示:
「我確實很想做愛,但在前戲之前你需要花3個小時把自己捆得像個白痴。」
「而且你知道,在微重力條件下,勃起本來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這麼一折騰,別說做愛,你連飛機都不想打了!」
如何在失重狀態下保持穩定的做愛姿勢,很重要。
因為沒有人會願意隨著身體的最後一陣哆嗦,被自己發射液體射線的后座力彈到天花板上。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體液排出體外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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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長期太空旅行越來越接近現實,有一些關於人類生理的問題開始被提出來:人們能夠在太空中有性生活嗎?而且,當人們正式殖民太空的時候,人們能夠在太空中繁衍後代嗎?CNET的一篇文章對這些有趣的問題進行了回答。文章由36氪編譯。
在太空劇《The Expanse》的第一集中,當人工重力發生故障時,兩個角色正變得忙碌起來。這兩個人優雅地漂浮在空中,他們在宇宙中完成性愛並沒有受到這個小故障的干擾,直到重力重新開始,他們癱倒在床下。
事實證明,與電影中描述的情況不同,在微重力環境下的性愛要比這複雜得多。
隨着美國宇航局、歐洲航天局和其他機構拒絕在太空中解決這個問題。嚴格來說,這個事兒上,基本沒有官方的立場。(如果有的話,但是並沒有提及,甚至連唯一一對在太空的已婚太空人,美國航空航天局的Mark Lee and Jan Davis都沒有)。不過,也有可能沒有人有過太空性愛——而且是有充分理由的。
這將是一項繁瑣、棘手和混亂的工作。
但這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在空間站待了六個月的太空人可能已經知道了,也可能不知道。但我們其他人呢?我們能在即將到來的太空旅行中享受假期性愛嗎?更重要的是,一旦我們開始對宇宙進行殖民,我們還能繁衍後代嗎?
首先,你必須能夠控制你的暈車。美國航空航天局有一架飛機——波音KC-135 Stratotanker,用於進行微重力訓練的拋物線飛行,被稱為「嘔吐彗星」。但是,正如駕駛「嘔吐彗星」的飛行員所證明的那樣,人們有可能適應微重力環境。當太空人被送往國際空間站的時候,他們也已經習慣了失重狀態。
這是很好的現象。但他們很可能不會和另一半一起去做一些微重力的性交。
在地球上空盤旋的戀人們是否真的可以像在The Expanse那樣,在「浩瀚的天空」中優雅地移動呢?
不完全是,你在零重力狀態下是漂浮着的。而且,在國際空間站上,持續的氣流使空間站保持通風,這是一個額外的挑戰。你不僅要緊緊抓住你的伴侶,避免被每一次的推力擠壓,你還得與風作鬥爭。
Kira Bacal是一名醫生和科學家,曾在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擔任臨床顧問,並在零重力的基礎上撰寫了一篇深度文章。她說:
如果你想要和另一個人做一些涉及到一定程度的推動或力量的事情,需要很大的力量來把你們連接在一起。
就連像接吻這樣簡單的事情都是一種挑戰,正如發明家和作家Vanna Bonta發現的那樣,她和丈夫一起做了一次拋物線飛行,並努力想要親吻。
Bacal說:「如果你在一個小空間裏,你就不會有太多的通風。因此,二氧化碳就會變多。就會讓人變得頭痛。」
二氧化碳並不是唯一積累起來的東西。你的身體會熱起來,你的汗水不會流失,因為沒有重力作用。而且國際空間站沒有淋浴。
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的Skylab有一個,而且效率很低——一次淋浴需要兩個半小時。在國際空間站上,太空人基本上就用濕毛巾來擦拭身體。很有可能能夠清理乾淨,因為太空人需要在國際空間站上進行鍛煉,但這將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這些只是生理上的併發症。
當涉及到太空任務時,性還可能會擾亂團隊的動態。此外,女性太空人的相對匱乏——來自世界各地的500多名太空人中,約有10%到12%是女性。據推測,500多名太空人中有一些是同性戀,但到目前為止,唯一公開的是Sally Ride。
Bacal說:「如果你是三名機組人員中唯一的女性,然後你和另一個人有關係,這對你們三個人的關係會有什麼影響?或者,如果這兩個人在一起,你就是那個奇怪的女人呢?「
Bacal補充說,太空人們「不得不放棄巨大的、巨大的東西來成為太空人,來完成為他們提供的任務。有一種真實的感覺是,你要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完成使命,這不是雙關語,這是一個職業生涯。所以,把「性」這個問題和潛在的公共事務災難放在一起,我認為任何做這件事的人都會非常謹慎。」
人們聲稱自己曾有過微重力的性愛,但他們的故事並不能經得起推敲。1999年,一部被稱為「天王星實驗」的色情電影中,有一個在「嘔吐彗星」上拍攝的微重力性愛場景。
可惜的是,這些場景都是巧妙的贗品。在其中一個畫面中,演員Silvia Saint的馬尾辮整齊地垂落在她的背上,而不是像在微重力中那樣漂浮在她的頭上。
在另一篇文章中,根據「Packing for Mars」一書(這是一本探討人類與太空不相容的書)作者Mary Roach的說法,這段視頻僅僅是在拍攝後翻轉過來的。
1989年,一份據稱詳細記錄了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在異性戀伴侶間進行微重力性愛實驗的文件被公佈出來。它也被證明是假的。據推測,執行這些實驗的STS-75穿梭機上有一群男性船員,直到1996年才起飛。
但幾乎肯定會發生什麼?手淫。你可能已經讀到過,因為在微重力環境下,血液在體內流動的方式,男性太空人很難在太空中勃起,但這並不一定是真的。首先,我們已經知道女性太空人的月經正常,這似乎表明身體內部的液體流動仍然可以正常工作。
正如退休的美國宇航局太空人Mike Mullane在2014年接受男性健康採訪時所說的,「有幾次,我從睡眠時期醒來,我有一個可以鑽過氪氣鑽孔的『笨蛋』 。」
所以,重力,或者說缺乏重力,不應該成為男性或女性的一個顯著的性障礙。
可以說,在太空人的最大利益範圍內,手淫是最有利的。研究表明,健康的手淫也能降低女性患宮頸癌、男性患前列腺癌的風險。
但是,讓官方確認太空人手淫是件棘手的事。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和歐洲航天局都沒有回應記者的置評請求,而國際空間站前指揮官Chris Hadfield禮貌地拒絕發表評論。
不過,前蘇聯太空人Aleksandr Laveykin給了一些回答,作為Mir-EO2遠征的一部分1987年,他在太空度過了174天。在上文提到的「Packing for Mars」一書中,有記錄當朋友問他在太空中做愛的時候的回應。
「我說,『用手!』」
至於發生的過程,他說:「有時它會在你睡覺的時候自動發生。這是自然的。」
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計劃在2030年載人重返火星。火星一號,以及痴迷於火星的SpaceX的CEO Elon Musk,都在尋求在這個紅色星球上建立一個永久的殖民地。我們可能短期內不會有一個脫離世界的殖民地,但這是一個很有可能的問題:我們能在太空創造出新的人類嗎?
我們從小鼠的研究中得知,在微重力環境下,受精與地球表面的重力情況下是一樣的,至少在一個哺乳動物的實驗室環境中是如此。但是將胎兒帶至分娩,並在微重力環境下分娩可能並不那麼順利。
一項涉及老鼠的研究發現微重力阻礙了動物平衡的發展。另一項研究發現,暴露於微重力環境下的鼠胎兒死亡率更高。
空間對成人身體造成損害,包括肌肉、骨質密度下降和激素變化等問題。我們不知道這些會對發育中的胎兒有什麼影響,但由Slobodan Sekulic領導的一個塞爾維亞研究小組推測,在第三個月的微重力可能會抑制胎兒的肌肉骨骼發育。
而這一切都沒有考慮到與太空居住有關的、最基本的健康問題。
「這是一個輻射環境,」巴卡爾說。「太空人被認為是輻射工作者,沒有人會允許孕婦在三里島(譯者註: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米德爾敦附近一島,該地核電站曾發生災難性事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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